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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人物 主後2000年7月16日 -
聖靈降臨節後第五主日
我想像著這段經文的背景，有一天，希律王坐在他的大寶座上，他的大臣向他報告在猶太各地發生的事情。一次一次的，他們告訴希律王，耶穌行的許多神蹟奇事，這一位耶穌原來是拿撒勒的木匠，現在卻被不少人當成是聖人。大臣們向希律王報告，耶穌醫治病人，驅趕魔鬼，耶穌的門徒也跟著帶領群眾，他們有一次甚至讓數千人在同一時間得著吃飽。 一定有人質問，「這位耶穌到底是誰呢？」這真是個好問題。這位耶穌是否宣告自己是王？尤其當時的希律王的權力已經十分式微，甚至可以說是無足輕重了。人們擔心，這位耶穌會不會帶來災禍？讓羅馬人找著藉口攻打猶太人，摧毀希律的王朝？更可怕的是，如果這些報告傳到羅馬，羅馬人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接著有人說，耶穌看起來就像舊約的一位先知。有的人還心驚膽跳的猜耶穌是先知以賽亞、耶利米或是以利亞復活了，如果老百姓也是這樣認為，那可能會產生暴亂，嚴重影響社會安寧。聽了大臣七嘴八舌的報告，希律王握緊拳頭，重重敲著桌面，咆哮的說：「他是我斬的施洗約翰，他從死裡復活，是為了向我索命的。」 雖然在場的人不確定耶穌到底是不是約翰，可是大家都知道在希律王和施洗約翰之間有些解不開的迷團。希律王的確對施洗約翰存著某種好奇心，可是這樣的好奇很快就沒了。眾所周知，約翰是一位傳道人，也是給人施洗的人。施洗約翰曾經嚴厲責備希律王娶了他兄弟的妻子希羅底。這樣的責備加上施洗約翰的種種舉動，看起來嚴重毀損希律王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因此，為了讓施洗約翰不能公開活動，希律王將施洗約翰關在王宮的監牢裡面。可是，這樣的果效並不好，約翰在監牢中仍然繼續傳道。聖經告訴我們，雖然約翰的信息讓希律王不舒服，但他仍前往聽約翰傳講信息。看起來，希律王對神的渴慕，讓他願意來到約翰的面前。但是，上帝的話語也同時讓希律覺得扎心難受。如果不是希律王對權力的渴望，相信他一定會釋放約翰；如果不是希律王女色的沈迷，他一定會回應約翰的呼召，悔改歸向神。如此一來，祂的故事必定是一位統治者接受耶穌基督的故事。 但是，由於私慾的牽引，希律繼續將施洗約翰下在監牢裡並繼續到監牢聽施洗約翰講道。我們不知道這樣的情形持續多久，我們只知道這件事情的結局。有一天晚上，希律再一次縱情聲色，希律王的大臣來到宮殿，參加希律王的宴樂。這時候希羅底的女兒出來跳舞，她甚得希律王的寵愛，於是希律王信口開河，告訴她，如果她想要什麼，就是王國的一半，他也會給她。希羅底抓住這個機會，告訴她女兒卻跟希律王要施洗約翰的頭。 在這個時候，希律王對神的渴慕與他內心的物欲陷入悲劇性的衝突。他對希羅底女兒的慾念，使他陷入困境無法自拔。而且，如果他拒絕將約翰斬首，那他在大臣面前將成為言而無信的王。最後，對女人的慾念、對王位的貪戀，讓希律王下令將施洗約翰斬首。縱使約翰來自上帝的信息能滿足希律王的內心需要，由於一己的私念，希律王還是將施洗約翰殺了。 如果我多介紹你認識一些悲劇性的人物，你或許就能明白希律王其實也是個悲劇性的人物。我先介紹你認識一對年輕人，李先生和季小姐。這一對年輕人不但年輕，剛剛踏入社會，而且彼此深深相愛。他們明白聖經教導男女交往的規矩，事實上，他們從小在教會中成長。但是，雖然他們明明知道婚前同居是錯的，他們還是做了。 為什麼他們決定違背上帝的話語而婚前同居呢？如果你問他們，他們會告訴你不少關於工作、職業和學校方面的原因。他們會告訴你，他們沒有錢可以結婚。但真正的原因是，他們不願意面對婚姻的委身。他們要享受婚姻生活的好處，但卻不願意面對婚姻的責任，不願意彼此委身、不願意彼此誓約、不願意承諾兩人共同生活直到地老天荒。 這實在是一個悲劇。就某方面而言，他們根本沒有結婚，卻假裝成結婚的樣子。在這種虛假的關係中，你無法建立彼此信賴的關係。事實上，這一對年輕人在個人私慾和上帝話語之間飽受折磨、無法自拔。如果他們不能好好處理他們的問題，他們將會兩頭皆空。 根據研究顯示，像李先生和季小姐這樣的年輕人，一旦結婚之後，他們的婚姻問題以及離婚率遠遠高過於那些願意跟隨上帝旨意的夫妻。這樣的下場才是真正的悲劇。 讓我再介紹你看一個悲劇人物。我們就稱呼這位悲劇人物叫張三們吧。我們稱他是張三「們」因為，有許多男女就像他一樣。張三是一位靠得住的人，有不少人依靠的他，他的父母、家人也依靠他生活。他在工作上也有一定的職位，他的員工需要依靠他。如果他做得不好，使生意蕭條，那麼其他人可能失去這份工作。 因此，像其他眾人依靠的人一樣，張三十分辛苦的工作，他常常早出晚歸。他常常參加各項活動，偶爾也上上教會。然而隨著歲月消逝，他越來越少想到信仰，也沒有時間閱讀聖經。 後來，張三退休了，他開始察覺他生命的悲劇。現在，他有時間跟孩子在一起了，可是孩子已經沒有時間跟他一起。他發現自己無法跟太太相處，因為過去的歲月，由於自己沒有時間跟太太在一起，因此太太已經活出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他無法介入的。更糟糕的是，他不單被家人排斥，他也早已遠離上帝了。這才是天大的悲劇。 其實，我們也跟李先生、季小姐、張三和希律王一樣是個悲劇性人物，因為我們跟他們的情形相去不遠。我們也在內心的雄心壯志、個人私慾、上帝的旨意間飽受折磨。其實，我們整個社會都是如此。我們想要的，常常跟上帝的旨意衝突。甚至我們想要做好，但是我們發現自己偏偏喜愛惡事。 或許整個悲劇就歸因於，我們最前面提到的問題，「到底耶穌是誰？」祂是另一位先知？還是一個瘋子？祂是那位宣揚上帝話語的，或許祂是彌賽亞，上帝的兒子？祂真的能夠醫治我們悲慘的生活？驅除那傷害我們的物欲？ 世人在思索同樣的問題。他們坐在書桌旁、餐桌旁，思索著到底耶穌是誰？就像希律王一樣，他們察覺上帝與耶穌同在。他們可以聽到耶穌的宣講充滿天父的聲音。但是，他們對世界的渴望，讓他們遠離上帝的話語。 這真是悲劇性的畫面，但是更慘的是，教會不願意去承認、面對這樣的悲劇。我們看看世界，然後問我們自己，他們真的認為耶穌是一切問題的答案嗎？有人會說，世界忽視這個問題，因此需要有人告訴他們事實真相，他們就會接受。有人說他們只是迷失的羊而已，沒錯，有些人的確是迷失的羊，但大部分的人卻不以為然。甚至，教會裡面的人都認為，這些人明白真理，卻拒絕接受真理。他們認為努力去拯救這些人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然而，這些人多多少少也知道自己的悲劇光景，他們知道自己活在罪中，忽視自己的家人和靈性生活是錯的。但是，若要他們開誠布公面對這個事實，卻將促使他們面對一個十分痛苦的抉擇。所以，他們將這些讓他們覺得難過的真理鎖在心靈深處，只是偶而聽聽這些真理，但卻從不遵行這些真理。 如果我們能夠誠實面對這項悲劇的困擾，如果，我們能誠實承認自己不敢面對的事實，那我們或許就能夠聽到上帝的話語，並且確實的遵行。如果，我們承認自己經常就像希律王一樣，想聽聽真理，卻又輕看真理的重要性，那我們就更能明白自己的光景。如此一來，這個故事就不會變成一樁悲劇。希律王就不會要把施洗約翰的頭放在盤子上，他反而會聽見、順服上帝的話語，並且悔改接受救恩。如此一來，這樣的悲劇人物就能藉著住在他們的內心的上帝轉變成榮耀、得勝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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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ed by permission Lectionary Sermons of Rev. Alex Stevens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