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短志不短
撒該的故事 - 獨腳戲

人物:

撒該,一個身材矮小、志氣高大的人

開場時,撒該正努力想要穿過想像的人牆,不停的往上跳,想要看看前面發生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能再靠近一點就好了。對不起!……我就是看不到!……哦,我幹嘛站在一個法利賽人後面嘛,害我再怎麼努力,就只看到他的帽子。

  (撒該往前擠,希望能夠穿過擁擠的群眾。)我唯一的心願就是能看他一眼。……拜託!拜託!請讓我進去好嗎?(再努力的往前擠。)對不起!對不起!(停了下來,……發現前面根本幾不過去。)唉!真糟糕!我怎麼會擠到這個七呎高的歌利亞後面嘛!難道整個耶利哥城再沒有人比我矮了嗎?

  (往上往下看,量量前面這個巨人有多高大。)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在這裡,先生!(拉一拉這個巨人的衣服下擺。)可不可以請你,稍稍往旁邊挪一挪?……什麼?你不想?如果你不想,那也沒關係,我只是想……你?你不就是那位耶利哥城的重量級拳王?……既然如此,那就不敢麻煩您了。我想我還是看看能不能從別人的膝蓋縫中擠過去。

  什麼?!您向我下戰書?要跟我打一場?可是,先生!我可不是您的對手。我唯一一次進入拳擊場,是因為我要向那位冠軍收稅。……甚至那一次,我還給拳擊場四周圍的欄索纏得鼻青臉腫呢。

  是的,沒錯,我是一位稅吏。你問我為什麼?為什麼當稅吏?……哦,你說你不喜歡稅吏?(有點緊張的往後退。)您等一等,先生,當個稅吏,只是我的一份工作呀。我的意思是,無論如何,總得有人要做這工作呀!先生!先生!您的耳朵冒煙了!(再往後退幾步。)先生,如果我說我只是兼差的稅吏而已,您會不會聽起來比較舒服?事實上,我做這工作,也做得挺難過的!……先生,您不應該拔著刀指著我的!(又退後好幾步。)看樣子!我真的最好溜之大吉了。真高興見到您,先生!祝您有個美好的一天!

  哇!我終於躲開那個粗魯的傢伙,或許,這就是個子矮小的好處吧。……現在,就讓我來享受享受當稅吏的好處!(撒該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帳本,開始點名查稅。)聽著!我要開始課稅了!

  坦白說!如果我今天不能夠立刻看到耶穌,那麼我就給你們整個耶利哥城的人課稅!

  (撒該再一次往前走。)對不起!對不起!能不能讓我過去?什麼?你不想讓我過去?真的,你真的不想讓我過去?好!很好,請你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撒該在帳本上寫了幾筆,給這個人重重的課了一筆稅。)謝謝!(向前繼續走,忽然回頭說。)我希望你保留你的收據!

  (撒該慢慢往前走。)對不起!請你讓我過去好嗎?不行?那很好!請你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撒該在帳本上寫了幾筆,給這個人課了一筆稅。)謝謝!(撒該往前走向另一個人。)對不起!先生!(撒該清了清喉嚨,想引起那個人注意。)對不起!……啊哈!原來是你,那位剛剛不讓我過去的先生!……你的大名是……,(撒該在簿子上寫了幾筆。)謝謝!(雖然如此,撒該在人群中還是寸步難行。

  唉!真是諷刺,居然用這種方法也開不了路!(撒該把簿子扔掉。)無論如何,一定有辦法可以看到耶穌的!我也只不過想看他這麼一眼而已,我都已經聽過不少關於他的消息,難道想看他這麼一眼而已也這麼難嗎?!何況,我也不是想要正正式式的跟他見面,我只想快快的看他一眼而已嘛!

  (往四周觀看。)嗯……那邊有一棵樹……我想……我已經很久沒有爬樹了,自從……其實,我想我也沒有真的爬過樹。唉!想起來,並沒有太多人幫助我爬上樹,他們總是對我說:「撒該!你為什麼不爬上樹?」(看看觀眾。)你也知道的,當個稅吏,我並沒有什麼朋友的。

  我看看……這棵樹看起來還算容易爬。只要我能搆得到底下的樹幹。

  (撒該試著搆到最低的樹幹,他試了幾次都失敗,可是他不死心,又繼續嘗試。)唉!上帝幹嘛不給這些樹加個梯子?

  (撒該又試了幾次,最後他終於搆到了,然後努力的爬上樹幹。)看吧!我終於爬上來了!(看看底下的群眾。)是呀!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嘿!耶穌就在那裡!(努力找好位子,要看耶穌。)可是,我還是看不到耶穌的臉。耶穌!耶穌!看這裡!耶穌!我就在樹上呀!耶穌!(拉長脖子,想要盡可能的看見耶穌,可是,……撒該嘆了口氣。)唉!辛苦半天,也沒看清楚耶穌。算了!他是不可能往我這邊瞧的!或許,他也像其他的人一樣!我的意思是,縱使我使盡九牛二虎的力量,愚蠢的爬上這棵樹,只為了想看他一眼,他卻連瞧我一眼都不瞧!

  唉!我在幹嘛嗎!算了!反正我這幾十年來都已經做了不少錯事了,再加上這一件也不算多。算了,還是爬下去,回家吧!(開始往下爬。)嘿!等一下!我是不是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往四周看。)是的!我在這裡!我就在這棵樹的上面!(往四周看。)嘿!我在這裡!(聽聽看。)嘿!真的有人叫我!而且是確確實實叫我的名字,他不是像別人一樣,老是叫我的綽號:「喂!」

  (往四周看,然後驚奇的發現。)什麼!是耶穌!是耶穌叫我!他正看著我!(神經兮兮的。)哇!我的天啊!他向我這個方向走來了!我就知道!我今天應該穿正式一點的!……怎麼老是這樣嘛!當你不其然的看到一個大人物時,你總是穿得邋裡邋遢的!

  反正,我想……耶穌不會在乎的!(拉拉自己的衣服,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他走過來了!……你看看其他人滿臉驚訝的樣子!他們一定在想,像耶穌這麼重要的人物,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一個矮個子撒該的身上?……事實上,我自己也想問這樣的問題!你知道嘛,通常我都是別人最不想見的那一個人。

  (往下看。)是的!耶穌……我的名字叫撒該。什麼?你說你要到我家吃晚餐?……你確定嗎?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嗎?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在找一位,比較受歡迎,長相比較好看,我該怎麼說呢?反正,你是不是該找一位比較高的人呢?

  不!耶穌,您不要會錯意了!你當然是受歡迎的!我只不過是……不太習慣別人想跟我作朋友,當然,除了課稅的時候,大家都爭著要作我的朋友!

  說真的,如果你真的要到我家,我一定會盡情的招待你,讓你享受從未有過的招待!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爬下來。(趕快爬下樹,一邊爬一邊自言自語。)看看這些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些人平時常常嘲笑我五短身材,他們現在笑不出聲了。只因為耶穌看見我實在的生命,他看的是即將成長改變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他不看我的身材矮小,他看的是我努力要達到的生命目標!我想,從耶穌的眼光中,我知道我不再是這麼矮小、這麼沒有價值的。我猜,對上帝的國度來說,我一定是價值非凡的!

  (志得意滿的走著。)走吧!耶穌!咱們上我家吃晚飯去!

  

chiangss.jpg (5274 bytes)江茂松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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